《高老头》是巴尔扎克《人间喜剧》系列中的经典作品,以19世纪巴黎为背景,通过退休面条商人高里奥的悲剧命运,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金钱对人性的腐蚀与亲情的异化。以下是故事梗概:
在巴黎破旧的伏盖公寓中,住着一群身份各异的房客:退休面条商高里奥、穷大学生拉斯蒂涅、神秘逃犯伏脱冷、老处女米旭诺、医科学生毕安训等。高老头曾是受人尊敬的富商,但六年来他的生活日渐窘迫,从二楼搬至顶楼阁楼,衣衫破旧却仍偷偷熔铸银器,引来众人猜疑。拉斯蒂涅偶然发现高老头频繁典当银器的秘密——他变卖家产只为供养两个嫁入豪门的女儿。
高老头年轻时将全部心血倾注在女儿阿娜斯塔齐(嫁给贵族雷斯托伯爵)和但斐纳(嫁给银行家纽沁根男爵)身上,给予她们奢华生活。两个女儿婚后为维持贵族体面,不断榨取父亲财产。当高老头耗尽家财后,女儿们开始嫌弃父亲,甚至拒绝公开承认他的身份。拉斯蒂涅目睹高老头在女儿府邸外窗户的凄凉场景,发现这位父亲只能躲在马车后目送女儿参加舞会。
来自外省的穷学生拉斯蒂涅在表姐鲍赛昂子爵夫人(巴黎社交界女王)的沙龙中初尝上流社会的奢靡。子爵夫人教导他"要不顾一切往上爬"的生存法则,建议他追求银行家之女但斐纳作为跳板。与此逃犯伏脱冷以哲学家的姿态向他揭露社会真相:"清白老实一无用处,要弄大钱就得大刀阔斧地干",并策划让拉斯蒂涅追求银行家独生女维多琳,承诺雇凶杀死其兄长以继承巨额遗产。拉斯蒂涅在道德与野心间剧烈挣扎。
高老头在阁楼患病垂危之际,两个女儿正忙于准备鲍赛昂夫人的告别舞会——这位社交女王因情人移情别恋而被迫隐退。舞会当晚,阿娜斯塔齐为替情人马克西姆偿还赌债,典当了丈夫家传钻石;但斐纳则忙着与拉斯蒂涅调情。当她们接到父亲病危消息时,阿娜斯塔齐因钻石*晕倒,但斐纳以参加舞会为由拒绝探望。高老头临终前悲号:"钱能买到一切,买到女儿",在拉斯蒂涅与毕安训的守护下孤独死去。
下葬时仅有殡仪馆人员与两个穷学生送行,女儿女婿只派来刻有爵位的空马车。拉斯蒂涅目睹伏脱冷遭米旭诺出卖被捕,见证鲍赛昂夫人泪别巴黎,最后站在拉雪兹公墓高处俯视灯火辉煌的巴黎,喊出"现在咱们来拼一拼吧!"——标志着他彻底投身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残酷角逐。而伏盖公寓的房客们依然在琐碎的算计中生活,老板娘伏盖太太忙着将高老头的房间出租给新客人。
这部作品通过高老头被物质异化的父爱、拉斯蒂涅的道德沉沦、伏脱冷的犯罪哲学、鲍赛昂夫人的情感悲剧,构建了资本主义社会初期的人性图谱。巴尔扎克以手术刀般的笔触剖开金钱社会如何扭曲亲情、爱情与理想:女儿将父亲视为提款机,青年才俊将爱情当作,逃犯成为揭露社会本质的哲学家,贵族阶级在资产阶级冲击下节节败退。高老头的悲剧不仅是个人命运的挽歌,更是整个时代价值崩塌的预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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